《俄羅斯藝文圈遭全球抵制,底線在哪?──烏克蘭導演:「不應以護照判斷人的好壞」》,此篇文章討論的是在烏俄戰爭之際,俄羅斯藝文圈被全球抵制一事是否合理?究竟「抵制」這個行動實際上是在警告國家(特別是普丁),還是連累無辜的個人(眾俄羅斯百姓)?作者會有這樣的發問,我認為乃是因為「抵制」這個行動觸發了作者的心中的「關懷/傷害」原則(簡稱關懷原則),理由是我認為作者似乎可以感受到有無辜的俄羅斯人被傷害了,特別是許多優秀的藝文界人士,文章中也提及「俄國無疑孕育了許多偉大的藝術家和作品,如今則因為政治因素在世界各地受到抵制」,從關懷原則的角度來看,這樣的無差別抵制行為,就如同看見一名兒童或可愛的動物面臨暴力威脅一樣。另外,備受尊敬的烏克蘭導演 Sergei Loznitsa 也透過電子郵件表示,「我們不應該根據護照來判斷人們的好壞。」
另一篇文章民主的極限:人民必須為國家做的壞事負責嗎?所關心的問題是「當國家侵略他國,或者支持侵略者的時候,該國的人民是無辜的嗎?」作者劉維人、廖珮杏認為不是,即使你生活在俄羅斯這般威權國家中,你仍然對國家有影響力,哪怕多渺小細微,因為國家的極權領導人也不是靠魔法和妖術在治國,再怎麼極權專制的政府領導人也必須時刻回應人民,否則政權無法維繫。我與作者持相同的看法,雖然我覺得這是我的「直覺」判斷,當生活在威權體制下的人民,如果要站出來反對政府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氣,但是,如果俄羅斯在這場戰爭中獲勝,取得某些好處與利益的時候,俄國人民可以說與我無關嗎?普丁之所以能夠在俄羅斯確立領導威信甚至發動對烏克蘭的戰爭,乃是啟動了「忠誠/背叛」原則(簡稱忠誠原則)。烏俄戰爭在《好人總是自以為是》一書中的縮影如同「響尾蛇」與「老鷹」之爭,作者Jonathan Haidt認為戰爭早已成為人類生活中經常出現的一項特色,數百萬年來,人類一直面對的難題就是組織聯盟、維持聯盟和抵禦敵人對群體的挑戰及攻擊。在群體之間的競爭中,有許多的心理系統促成了有效的部落意識和成功,忠誠原則只是人類先天準備能力的一部份,可用於因應「組成團結聯盟」的適應難題。
當我翻開《好人總是以為是》一書首先看到的就是Rodney King的發問:「我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這個呼籲在美國相當知名,大抵也成美國人經常耳聞的一句俗話。不過,我想這句話在今日烏俄戰爭之際,仍是一大哉問。本書就是在闡釋問什麼人類難以和睦相處的原因,為何都覺得自己是扛著正義之旗的陣營。在我看來,直至今日普丁和澤倫斯基都覺得自己代表的正義,只是兩方對於正義的定義不同罷了。就如同書中舉出左右派都很在意公平,只是對於「公平」的定義有所差異。
左右之爭、保守自由之爭、烏俄之爭乃至於我國藍綠之爭,按作者之意,其實是因為彼此對於未來社會抱持著不同願景,所以以前總是花盡力氣去說「我們是對的,他們不是」,不過作者認為,當我們去探索道德心理學對於道德母體是由各自的智識傳統所支撐的時候,也就不會再感到憤怒。
從《好人總是以為是》一書來看,道德心理學的第一個原理是「直覺先來,策略推理後到」,我在想自己在評斷烏俄戰爭道德問題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甚著其實每天生活中的道德判斷也是這樣,整日服務著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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